【卡樱】无法成为野兽的我们（Chap.3）
恭喜老卡打出直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在卡卡西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两人都未曾再开口。
窗外常亮的路灯此时正轻柔地撒着些许光芒，被极高的树木斑驳后，只在路上留下黯淡的剪影。
窗台上紫色的瓜叶菊才刚露出娇小可怜的花骨朵，而屋外豆大的雨点却狠厉地拍打在窗户上，要冲进来似的，发出阵阵声响。
此刻仅有两人的屋里出奇地静，因为静，这些不起眼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更是被耳朵轻易捕捉到了。
卡卡西也察觉到了眼下的尴尬气氛，他起身将茶几上的甜品拎了起来，朝她笑了一下，“有些凉了，我给你去热热。”
“老师，我不饿——”
春野樱急急地抬头，可话音刚落，肚子就很不争气地叫了出来。
“它可不是这样想的。”卡卡西笑得了然，“樱也不会浪费老师的一番心意，对吧？”
而眼尖的春野樱发现了他藏在下眼睑乌青的黑眼圈。
明明自己都很累了，还抽时间跑来照顾自己······
少女再次低下了头，不知为何眼睛有些发酸，她的声音几乎被雨声所吞没。
“老师你是笨蛋吗？”
正要开门的卡卡西似乎听到了她的这句呢喃，有些疑惑地回了头。
“嗯？”
“没事，谢谢老师了。”
“嗯。”
等卡卡西再次回到这间办公室时，窗外的雨已经小了很多了，但又淅淅沥沥地下着，似永不停歇。
春野樱将屋内的灯光做了调节，她不喜欢惨白的白炽灯，更偏爱于让人放松的暖光灯。
此刻的两人伴着雨声默不作声地喝着热汤，橘色的灯光温柔地将他们笼罩，卡卡西沐浴在这样的光里，整个人温柔到不像话。
这也是春野樱第一次看到卡卡西的真实面容。
男人有着一头嚣张的银发，可眉毛是细又长的，眼睛不是很大但很透亮，再往下是挺直的鼻和淡粉的薄唇，细致的颈项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而那粒唇边的小黑痣为整张脸增添了不少美人的韵味，就像兰花，高贵而韵味十足，值得细细品味。
卡卡西的相貌在她看来是属于清秀细致型的，但往日里桀骜不驯的眼神和清冷的瞳色抵消了这部分显得过于清秀脆弱的感观。
再加上那慵懒的极富挑逗意味的声线······
春野樱觉得他的周身有一股轻捷超脱的气质。
她突然想到以前为了探究他的容貌时，和其他两个队友做出了不少糗事。
甚至还合伙想象卡卡西是个有着龅牙和性感香肠嘴的油腻大叔。
看着现在安静陪伴她的卡卡西，春野樱没由来的觉得很愧疚。
这样想着，手中进食的动作也慢慢停下了。
卡卡西听到对面没动静，抬头瞄了眼，见小姑娘只是拿着汤匙在发呆，他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下。
“樱？”看她继续发着呆，卡卡西有些担心，“怎么不吃了？”
好半天，春野樱才回过神来。
被他用温柔的语气问着话，春野樱胸口莫名地涌上来一股酸胀感，像是触到了心里柔软的一处小角落。
有多久，没有这样安心过了呢？
他们的距离不远，可在春野樱看来，却隔着无形的屏障。
这种屏障让她完全放不开自己，手脚像都被束缚住了一样。
春野樱这几年不是没听到过风言风语，她清楚地明白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和平年代永远不乏饭后谈资，但她没想到自己某天也会成为在桌上谈论的对象之一。
她虽然在人前一笑了之，但转过身的时候却总为她和卡卡西捏了把汗。
两人虽然有着师生的关系，但在这层关系之上，是上级和下级这道界限。
一个是受人景仰的火影，一个是忠心耿耿的部下。
她不是不明白。
更何况，还有佐助这道坎。
“老师你，为什么一直单身呢？”
没有想到对面的人会提出这样一个唐突的问题，卡卡西不觉得恼，只是有些无奈。
他索性也放下汤碗，目光沉沉地看向她。
而对方也抬头以同样的神情望着他。
“因素有很多。”
春野樱不解。
卡卡西看出了她的困惑，继续往下说道。
“生在战争年代，感情方面的事注定不能像现在这样向往细水长流。”
“我也不知道哪天会牺牲。”
“与其辜负对方，倒不如从来没有给过承诺。”
“可是，现在不是已经没有战争了吗？辉夜被封印，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战争无处不在。”
卡卡西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夹杂着些许哀伤，但也只是一瞬。下一秒，又恢复成了往日轻松慵懒的神情。
“不过老师觉得，如果和樱交往那一定会很幸福。”
“未来师母听到你这样说肯定会揪你耳朵的。”
春野樱没好气道，她继续低头吃着有些冷掉的丸子，可心跳比刚才加快了许多。
卡卡西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冷不丁从嘴里冒了一句。
“说真的，老师现在想恋爱了。”
“咳咳······啊？”
听到他这样讲的春野樱明显被吓得呛住了，她震惊地抬起头，而对方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她。
“很吃惊吗？”
“倒也不是。”她拨弄着碗里的食物，语气闷闷道，“老师想和谁谈呢？”
春野樱不知道卡卡西到底有没有听到，反正他没有再说话，气氛一时安静了不少。
这样的静谧让春野樱更加难受了，她久久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越想心里越感觉憋闷烦躁。
或许自己触及到了他的雷区？
可她真希望他能给她点反应，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这样不讲话。
正当她兀自胡思乱想着，没注意到卡卡西的动作，等发现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挨了一记重重的挥弹。
他曲起手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下，弹得很用力，小姑娘洁白的额头上红了一片。
春野樱被他弹得懵了，傻呆呆地看着他，眼睛也有些泛红。
卡卡西神色难得认真，语调却依旧像是开玩笑，可是说出口的每字每句在春野樱耳边都仿佛放大了无数倍。
“说了这么多，不懂吗？”
她怔然。
卡卡西见久久等不到她的回复，目光暗了暗，再开口时声音沙哑，带了点自嘲。
“不懂也没事，总有一天会懂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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